第(3/3)页 「是呀,您有帮忙的嘛。」 船上还有位多才多艺的船医。 当罗兰到处乱窜,和水手们聊天时,他就拉他那手风琴,在靛蓝色布盖的箱群与油脂里高低呜咽——水手们都习惯了。他们通常会打开舱门,配合着坑坑洼洼的音乐喊上几声家乡的歌谣,然后被另一个舱门里的人骂母亲。 菲茨·罗伊自上船后,给了他们警告,就再也不见踪影。 达尔文先生则在自己的船舱里依次分门别类,检查自己皮箱里的资料是否有破损。 海上的日子是枯燥的。 只到了中午,罗兰就有些无聊了。 他领着仙德尔到深褐色甲板上去看粼粼海面,帆布破洞间细密的针脚,蜷缩在简陋木艏楼阴影里打盹儿的、顶着小三角帽的男孩。 像个巡视领地的猫科动物一样挨个瞧了个遍,以至于午餐前,几乎所有水手都认识他了。 (虽然他们更注意仙德尔。) 顺便。 达尔文先生的房间最漂亮——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罗兰很难想象,一艘满是咸腥的破船会独造出一间如此漂亮华丽的:用了绸布包裹,床头是雕过的木头,甚至还有一把缝金线的贵妃椅。 “等上了岸,您可真得到教会忏悔上半个月才行。” 罗兰边说边拿达尔文房间里的水果:新鲜的、刚补充的水果和那些在海上格外珍贵的奶酪,水晶似的玻璃托盘里还码放着腌肉与切成骰子大小的面包块。 他每一样都吃,连吃带拿,递给身旁的仙德尔。 两个人就坐在床边,像老鼠一样咔咔咔地嗑。 达尔文:…… “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恐怕每两天就要挨一顿揍。” 罗兰:咔咔咔。 仙德尔:咔咔咔。 达尔文:…… “我正在整理一些极其重要的——” 罗兰:咔咔咔。 仙德尔:咔咔咔。 几分钟后。 达尔文:咔咔咔。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