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得不说,费南德斯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他忽然想到,旅馆里还有赫雷斯。那三个绿袍仪式者伤不了罗兰和仙德尔——他们就该将计就计,让那三个人冲上去,杀了达尔文才对。 或者索性对达尔文开一枪,嫁祸给大漩涡的仪式者。 多简单。 “到头来,根本是你们的问题。” 受了伤的大汉躺在床板上哼哼唧唧,刀刃越看他越不顺眼。 “他们有枪,是仪式者。德温森,如果出了问题,你就得给自己这两个审判庭最有天赋的手下收尸了——你想吗?” 刀刃拧了拧手腕。 借着昏黄灯火,能看到她手臂上有些还未结疤的伤痕——有些人注意到了。 昨夜她不在场。 “…海曼家还真是找死,”费南德斯瞥了眼女人受伤的胳膊,“他们真惹出大乱子,伊妮德大人不会顾忌真理议会的。” “也没准不是海曼。” 刀刃摇头。 昨夜试图从旅馆后门潜入的仪式者是个受雇佣的,就像罗兰和仙德尔遇见的。只是他的环更高、走得更远——刀刃花了不少力气,身上也受了伤。 “秘党,灰党,或者大大小小的邪教。我没法从他嘴里得到任何一个名字——哪怕有,也不能相信。” 费南德斯眼眸微垂。 “是啊…” 他说。 他看向头顶木舱壁渗出的盐霜。 一片片霉斑在木纹接缝处胡乱生长。他们有特殊待遇,船舱里出了吊床,还有被锁链牢牢捆住、钉在舱板上的木床和桌椅。 一座不算精致的小壁钟在潮湿闷咸的空气中摇晃着摆锤。 ——据说是达尔文在回来的路上买的。 那金犀牛说,倘若遇上风浪,这玩意会在颠簸中自己把自己扯下来,砸碎每一个不尊重海洋的脑袋。 挺吓人。 罗兰是头一次坐船。 是的。 小队里只有他是头一次。 ——每个人都知道,但凡‘头一次’,无论什么,都挺招人烦的。 这盲人自打登船就夹着手杖,彬彬有礼地敲开每一扇门,东瞧西看,打量这些水手无聊的日常生活——在海上,能干的事情不多。 人也是。 除了嘴里不咸不淡的下流笑话外,这些被枯燥折磨的水手们自有自己一番独特的乐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