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让一让!嘿!让让——把你的帝国屁股收回去!’ 罗兰看的有趣。 “他叫你‘赫莱尔’?” 赫雷斯领着他们往里挤,随口回答:“叫什么的都有。” 的确。 当罗兰护着仙德尔坠入这个密不透风的罐子里,许多称呼从耳旁呼啸。 不少人认识赫雷斯。 “瞧瞧!骰子国王来了!快行礼!” “赫莱尔,什么时候调走啊?” “别提这个…好吧我也想知道。” “攒够钱,买个住处吧!赫莱尔!我看你是离不开了!” “快让让!大人物来了!” 对于这种亲切问候,赫雷斯理所当然用同样亲切的语气回答——譬如‘去你妈的’、‘滚蛋’、‘你妻子腥了’…之类的。 总之,都很亲切。 罗兰跟着他,挤了将近五分钟才挤到座位前。 陈年麦酒、油脂和牡蛎汁水渗进地板,形状某种滑腻的包浆,落脚与抬脚之间,总让罗兰感觉自己带出许多黏腻的丝线。 ——而不算宽的木桌,也只比地板稍微少了半分油腻。 刚坐下,赫雷斯就扯着嗓子喊: “汤姆!汤姆在哪?!” 像传话一样,‘汤姆’的名字就依次顺着人头挨个传了出去。 很快,来了个不叫汤姆的年轻男孩。 有些矮,左脸一大块烫伤。 “腌瓜?你不是有好去处了吗?” 赫雷斯嚷嚷。 被称‘腌瓜’的男孩也跟着嚷嚷: “我才不干,他们说最近海上不太平。” “海上永远不太平,我看你就是没胆量。”有人在背后起哄,呼啦啦笑起来,又呼啦啦聊别的去了——酒馆里没有客套,这种你一言我一嘴的交流形式,也存在于伦敦城那些较为便宜的酒馆中。 男孩撇撇嘴:“我只是比你们更明智,更有智慧。” 无疑,这话惹来更多嘲笑。 腌瓜的母亲就擅长这个,所以他才叫腌瓜——也有人说,因为他的母亲常私自去船上‘做客’,一去就是半个月—— 曾有水手喝醉了描述,说像‘扁了的腌瓜’… 所以他才有这样的外号。 谁知道呢? 酒馆里不要真相。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