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要知道,就连他,都还在第三层! 此人的剑道天赋,还在自己之上,只可惜年龄大了点。 若是早一点来灵隐宗,说不定以后灵隐宗要出个擅长飞剑的筑基修者! 李彦峰顿了顿,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简,递了过去:“这是为兄早年游历时,偶然得到的一份关于剑意凝练的心得,或许对贤弟日后突破第五层奔雷之境,能有些许助益。” 陈业接过玉简,心中也是一喜。 近来,他青澜御剑术的熟练度增长速度缓慢下来,若是有这份心得为助,或许能助他再次突破第五层! 两人正这般客套着,又一道倩影出现在了院门口。 来人一身天青色道袍,身姿窈窕,英气逼人,正是李秋云。 李彦峰一见到自家女儿,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垮了下来,眉毛一横,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秋云!你怎么在此?莫不是来叨扰陈老弟清修?” 李秋云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弄得一愣,随即俏脸微红,心中更是又羞又窘。 她哪里知道父亲会在这里! 更让她尴尬的是,父亲根本不知道,他口中那位剑道天赋异禀、让他引为知己的陈老弟,就是他三令五申让自己离远一点的那个执事! 李秋云心中暗道:“父亲怎得如此愚钝?按理说……之前陈叔的谣言传到到处都是……” 她却忽视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彦峰对外界传言无心关注,更不会去细细思索灵隐宗两个灵植师,是否是同一人。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生出几分豁出去的勇气,挺起胸膛,竟是迎着父亲严厉的目光,脆生生地说道:“爹,女儿……是陪陈叔一同去桃山坊的。” “什么?”李彦峰先是一愣,随即眉头皱得更紧了,“陪他?你陪他做什么?等等…… 这一刹那,李彦峰脑子一白。 嗯? 自己女儿是一名新晋灵植夫的指引弟子,而陈业同样是新晋灵植夫。 李秋云见父亲那张老脸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仿佛开了染坊一般,只觉得再待下去,自己怕是要羞愧得当场昏过去。 她一咬银牙,趁着父亲没回过神,连忙拉着陈业的衣袖,作势就要开溜。 “爹,我们先走了!” 她冲着还呆立原地的父亲仓促地喊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拽着陈业往外走。 “诶——” 李彦峰朝着女儿离去的方向伸了伸手,想叫住女儿问个清楚,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两个粉雕玉琢的女娃亦是面面相觑,连忙背上各自的小包裹,亦步亦趋地跟在师父身后。 临走前,知微还不忘回过头,对着李彦峰恭敬地行了一礼:“李前辈,我们先走了……” “怎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李彦峰见女儿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呆立原地,喃喃自语。 忽然有些后悔送出他那本剑道心得。 …… 三天后。 桃山坊。 马车行至坊市外围,速度便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陈业掀开车帘,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眉头紧锁。 与月犀湖坊市那般依水而建的秀美繁华截然不同,桃山坊更像是一座饱经风霜的边陲重镇。 高大厚重的城墙上,遍布着新旧交错的爪痕与法术轰击的焦黑印记,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明显的坍塌,只是用巨大的灵木和土石草草修补。 城门口,往来修士行色匆匆,大多面带愁容与警惕,不见坊市该有的喧嚣与活力。 “怎么会……变成这样?”李秋云看着眼前萧条的景象,清丽的脸上满是不解。 在她印象中,桃山坊虽不及月犀湖坊那般富庶,却也是广安郡内有数的大坊市,一向人烟阜盛,何曾如此破败过? 陈业心中一叹,他早从田农口中,知晓云溪坊与桃山坊在此次寒灾兽潮中首当其冲,损失惨重。 他之前身处安稳的宗门与繁华的月犀湖坊,尚不觉得。 可此刻亲眼目睹,才真正感受到那场天灾人祸的惨烈。 “想来,是当初的寒潮引发的兽潮……不过好在,近来一个月,兽潮已经结束。” 陈业看向窗外众多忙碌的散修,感慨道。 昔日里,他在云溪坊中,也曾遭受兽潮的冲击。 只不过他立马拜入了灵隐宗,得到宗门的庇护。 “唉,我家那几亩灵田,全让那该死的寒霜给冻死了,今年怕是颗粒无收了……” “你那算什么!西边张老三一家,前夜被闯进坊市的裂风狼妖给……唉,一家老小,一个都没剩下!”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路边,几个散修围着在一起唉声叹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