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喃喃好一阵,他又问:“你说你也是,什么意思?” 李氏道:“我偷听鬼差说,我命苦福薄,阳寿也没多少了。” 孙员外连迁怒李氏的心思都没了。 “爹,乡老和亭长来啦!”孙二郎在屋外高声叫道。 孙员外连忙出门相迎。 来客并不止乡老和亭长。 乡老与亭长是陪同县里长吏一起过来的。 “昨夜有鬼神托梦给令君,并留下你儿子与李氏的和离文书。 我今天过来三河村查看一下情况,确认是不是有这回事儿。”长吏道。 孙员外叹气道:“确有其事,劳烦令君和长吏挂念了。” 长吏又询问了李氏和孙员外的情况,还听李氏详述了“薄命苦女得丘山老母相助,孤身入城隍司状告土地公”的故事。 长吏、乡老、亭长、周围乡邻,听得津津有味。 到了晚上,又津津有味地吃了一顿“孙大郎的宴席”,众人才散场。 当晚,三河村很多乡民都做了同一个梦。 梦中有一位威严的神将,身高丈许,顶盔贯甲。 神将自称城隍司武判。 他将他们召集在一起,站在村中最大的打谷场上,向他们宣布了城隍爷对土地夫人一案的判罚。 第二天,乡民从沉睡中苏醒,昨夜之梦历历在目,无比清晰。 他们立即有所明悟:是城隍司的神灵托梦,向他们公示土地夫人一案的经过与结果。 乡民们对城隍爷、对神道越发敬畏的同时,也对李氏、孙大郎、土地夫人的“三角恋”谈论不止。 有人不耻孙大郎与土地夫人的行为。 也有很多男人表示理解并认同孙大郎的选择。 “无论如何,土地夫人是一位貌美如花、绝代风华的女神啊!女神与村妇,该选择谁,还需要多想?” 至于说同情李氏. 这个时代儒家礼教还没成为主流,寡妇嫁给皇帝当皇后,都经常发生。 男女和离,真不算什么值得可怜的事儿。 赞赏她为夫家勇闯阴曹“告御状”,骂孙大郎不是东西的人,倒是有不少。 孙员外果真买下王大春的高粱地,将儿子葬在高坡上。 李氏收拾好行囊,也要被自家兄弟接回隔壁村的娘家。 在李氏离开前的晚上,孙员外又见到了儿子孙大郎。 孙大郎鼻青脸肿,哭哭啼啼,一瘸一拐,穿着灰色的号衣,脖子上还戴着枷,看着十分凄惨。 “儿呀,你不是住进了福地吗?这是咋了?”孙员外惊慌道。 “爹,碧萝她” 孙大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对不幸婚后生活的抱怨与悔恨咽下肚,哭着道:“爹,碧萝曾送了一枚宝珠给孩儿,名曰‘水元珠’,你可知道?” 孙员外点头道:“你媳妇唉,李氏跟我们说了。 她兄弟帮忙搬嫁妆时,她将水元珠取出来,交给了我,还跟我说了水元珠的功效。 我打算让老二吞服。 一旦二郎成为顶级人仙,我孙家不说飞黄腾达,起码要从乡绅晋升为县城豪强!” 想到自家要诞生一位人仙强者,孙员外不由面露喜色,心里对鬼媳妇崔碧萝的埋怨,也少了一些。 无论如何,这份奇缘是土地夫人挣来的。 孙员外笑了,孙大郎却急了,忙道:“爹,那枚水元珠不能要,它是祸胎,万万不可留在孙家,更不能让二弟服用!” 孙员外惊道:“难道李氏在撒谎?水元珠对二郎有害,她恨你、恨咱家,故意要害老二?” 孙大郎道:“李氏大概没撒谎。她那晚听到了碧萝与我的谈话,以为水元珠是宝物。 撒谎的是碧萝! 老二服用它,短时间内可以强筋壮气,可时间久了,必定暴血而亡!” 孙员外大惊,“土地夫人不是你的相好吗?为何要用水元珠害你?” 孙大郎神情别扭道:“她也不是害我,当时我阳寿将尽,些许副作用,也无所谓了。” “水元珠应该是宝物吧?能不能辅佐药饵,消除副作用?”孙员外问道。 孙大郎苦涩道:“其实不是副作用,是我和老二没福气受用。 水元珠吞服后,能持续几年时间,不停转化海量内气。 福缘足够的人,能凭一颗珠子,成为拥有接近万年功力的顶级人仙。 可万年功力,普通人的肉体凡胎,如何承受得了? 灵气无毒,灵珠也无害,纯粹被海量灵气撑爆了肉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