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吕家小姐为了今天面见无崖子道长,应该是提前做了不少功课。 见了面,她们都能言之有物地说出很多道功修行上的难题。 道功不止是道家内功,还有知识学问,以及日常生活中的道家仪轨。 小羽也诚恳解答。 无崖子老道、吕家小姐加上吕公子,气氛融洽、宾主尽欢时,屋外忽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是吕家老夫人,在尖叫。 “你个老蠢物,竟然要把娥姁嫁给刘季?!他是真的给你百万贺钱了,还是年少有为?我看你就是夹脑风、老糊涂了,人都不了解,家境都不打听清楚,见了一面,就要把女儿嫁给他,要嫁你自己去嫁,我女儿不嫁!” 吕夫人是真的怒了。 如此失态的言行,吕家小姐与公子,活了一辈子,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三兄妹惊得目瞪口呆。 吕雉呆了一瞬,又低下脑袋,红着脸蛋,双手无意识地揪自己裙子。 “你个无知悍妇,懂什么?” 吕公也怒了,却还有理智,知道屋内有无崖子老道,有自家儿女,而屋外厅堂还有准女婿刘季呢! 都是不能打扰的。 他拉着老婆一路去了偏院,把门关上后,还使劲在老婆屁股上踹了俩下,骂道:“你也是当了几十年吕家主母的人,怎么如此不知礼? 刚刚你的狂吠,惊动了多少人,甚至会坏了吕家的好事,你知不知道?” 吕媪眼里闪烁泪花,带着哭腔道:“你自己夹脑风,把女儿胡乱嫁给一个青皮无赖,反倒来怪我不知礼、不知羞耻? 明明是你跟我说的,娥姁与众不同,她命格不凡,将来定要嫁给大贵人。 沛令与你相友好,欲要与咱家结成儿女亲家,亲自登门求娶娥姁当儿媳妇,你都没答应。 现在却要把女儿白送给小小的泗水亭长,一个满嘴大话的老流氓。 我看你怎么跟娥姁、跟沛令交代。” “交代什么?娥姁是我女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有什么意见?” 吕公不以为然道:“张靖也只是我好友,不是我吕家的活命之恩人。 他福运有限,一县之尊,已经是他们张家的极限。 甚至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家恐怕会” 顿了顿,他还是将“至交老友”未来可能冚家铲的批言,咽回了肚子里。 “刘季此时落魄是真,将来贵不可言也是真。你且看着吧,将来我吕氏一族,都将因为这门婚事受益。” “可他都快五十了,也就比你稍微年轻几岁。说句不要面皮的话,我嫁过去都不算寒碜了他。 如这种半截身子入土之人,一辈子早已望见了尽头,哪里还有‘将来’?”吕媪道。 吕公给了老婆一个轻蔑的冷笑,“你这种愚昧妇人,也只能看到现在。 如今天下大乱近在眼前,龙蛇起于草莽——算了,跟你这愚妇说这些,是老夫犯蠢。” 又警告老婆几句,他大踏步离开偏院,脸上挂上和煦的微笑,来到后院客厅。 “无崖子道长,刚刚拙荆失态,让您见笑了。”他拱手行礼。 “父亲~~~”吕雉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吕公叹道:“我是你父亲,还能害你?” 小羽站起身,道:“今日天色已晚,过两天贫道事情办成了,再来跟小姐公子谈论道法。” 吕公很想再劝“他”留下。 三个儿女与老道相谈甚欢,眼见就要顺理成章,提出拜师的请求。 现在会面却戛然而止,太亏了。 可老婆刚才的闹腾,还有无崖子对刘家、对刘季的另眼相看.他有些怀疑,有些担忧。 犹豫片刻,吕公还是觉得准女婿刘季的事儿更加重要。 拜师学艺可以等无崖子老道下次再来希望还有下一次。 “道长稍等片刻,老夫还有点私密话想向道长请教。娥姁、媭儿,释之,你们先下去。” 打发走了儿女,吕公才坦诚地说:“道长,老夫也擅长相人之术,认为刘季将来定能飞黄腾达,故而选他为女婿。您觉得这门亲事如何?” 他要试探一下老道士的想法,看他有没有发现刘季的真龙之气。 小羽沉吟道:“娥姁姑娘有旺夫旺家之命格,谁娶了她都是大福。 对刘家也不例外,能高攀上吕家,刘季怕是要时来运转了。 不过,刘季此人也很不寻常。 贫道看他有公侯之命,娥姁将来成为侯爵夫人,也不算辱没了自己。” ——只是公侯之命?嘿嘿,公侯之命只是表层的伪装啊! 这老道或许道法高深,可终究是普通相士的见识。 不过也不怪无崖子老道没见识。 单论相人,恐怕大罗金仙都不如老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