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我受不了(GL)》


    第(2/3)页

    “你想说什么?”孟霜霜看向气焰高亢的秦涵,不屑的问。

    “想把你剁成肉酱去喂狗!”秦涵摔掉了擦手的餐巾,她猛然站起来,看向孟霜霜继续说:“你真是让我意外啊,孟霜霜。”

    “是你,你也会那么做吧?既然是买回来的东西,当然得好好用。否则,怎么对得起我付出的金钱和精力?”孟霜霜笑着说。

    柏南筝清了一下嗓子,开口道:“我认为这件事情没必要惊动法院,我们能私了,完全有可能私了。单女士千里迢迢找了秦雨这么久,现在找到了,心疼了,想带回家养着,我能理解。但是单女士,我的朋友孟霜霜是在秦雨最需要帮助的人生最低谷的时候,给予她最大帮助的人。想必,你能理解她现在为什么和你坐在这里的原因。”

    “你想说什么?”司燃警惕的问。

    柏南筝笑问:“终于肯和我开口了?看到我确实坐在这里了?”

    司燃皱眉,李冬梅也跟着皱眉,柏南筝又看向单思宁,“我的朋友孟霜霜几乎是倾其所有,才把秦雨买下来的,不信,你可以问问秦雨?”

    孟霜霜握住柏南筝的手,不想让她多说,柏南筝却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将心比心,以货比货,秦雨这样的姿色敢要这么高的价格,就算是夜总会的花魁,都没这么叫座?秦雨小姐,你在当初和我们霜霜达成协定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应该料到这场交易里可能会出现的这些……”柏南筝拿起了那些化验单,谐谑的说:“工伤?”

    “南筝……”孟霜霜叫了一声,柏南筝又问:“秦小姐,如果你确实已经对我们霜霜没有任何感情了,就请自己开口,给她一个准信儿,别让她成天傻了吧唧的等着你!”

    柏南筝站到孟霜霜身后,“霜霜为了你,放弃了很多机会!她为了你,也和她的父亲彻底划清了界限!她为了你,甚至准备放弃将来张老头死后的财产!秦雨,我真的不认为,霜霜对你的爱,弱于你身旁的那位单女士?”

    秦雨看向孟霜霜,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在你最无助的时候,霜霜为你挺身而出了,而那时候,你身旁的单女士在哪里?这么多年来,她又在哪里?如果不是霜霜,你丈夫谷志和挪用公款欠得那笔烂帐,谁有能力帮你消掉?你儿子谷瑞阳现在也没有机会坐在贵族学院的教室里听课?你自己呢,肯定会被你死去的丈夫拖进地狱!如果那个时候,霜霜仅仅是为了和你上床,就为你做了这么多常人根本不会去做的事情,你觉得,还有,在座的各位觉得,这有可能吗?包第一名|妓都犯不着这样!”柏南筝的双手搭在孟霜霜的肩膀上,她把目光移向了单思宁,“如果你真的对秦雨感情深厚,就请让她自己选择。毕竟,心里头的人是谁,只有自己最明白。”

    说完话之后,柏南筝又坐到了孟霜霜身边,言战看向柏南筝,说:“其实撇开感情因素,单从经济损失方面来说,这件事非常简单。”

    “孟小姐的经济损失,我可以负责。”单思宁看向孟霜霜,孟霜霜又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小雨上初中的时候?”

    “霜霜。”单思宁还没回答,秦雨就站了起来,她呐呐的喊了一声,“我们去包间,谈一谈。”

    “…霜霜点头,两人就进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包间,单思宁和单涵都不放心的跟了过去,母女俩站在门口,偶尔听听里头的动静,几个服务生看到了,还不知道里头在进行什么重大的事情。

    长长的餐桌上,仅剩两个开始吃冰激凌的小鬼,喝酒的言战,正在小声说话的司燃和李冬梅,以及靠在椅子上抽烟的柏南筝。

    “找到我了。你不会丢工作了。柏秘书,你今晚很不高兴。”言战问。

    柏南筝和言战碰了一下杯,“没什么。”

    正在听李冬梅说话的司燃抬起头去看了柏南筝一眼,柏南筝也正好看向她,两个人隔着两个烛台,都恍惚的瞧不清对方眸子里有些什么。

    柏南筝把手伸进口袋里。

    那串名叫【蒹葭苍苍】的钻石项链就那样憋屈的蜷缩在她的口袋里,她的手指开始在那些大大小小的钻石上打转,摩挲着,揉捏着,她突然又记起来,这串项链确实是她送给司燃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凭什么单思宁那样的老不羞都能在这么多年以后再回头来找秦雨,她就不可以呢?骑驴啃甘蔗,走着瞧了。柏南筝不信李冬梅这个骚里骚气的女人真的和司燃搞一辈子,日子还长着呢,看谁磨得过谁!

    心情逐渐变好,柏南筝又点了一根烟,她看着通向包厢的回廊,还是没什么动静,估计还在和谈。

    “柏小姐马上就要回雨都了吧?”李冬梅问。

    南筝答道,言战说:“嗯,我们要回雨都了。”

    “哦,那就好了。”李冬梅笑着说。

    柏南筝哈哈一笑,“人走了,心是留下的。”

    “你说什么?”李冬梅问。

    “没什么。”柏南筝碾灭了烟头,她还是觉得不放心,就站了起来,说:“抱歉,我去看看。”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步一步的走到包间门外,单家母女俩都在门口来回踱步。

    柏南筝贴在包厢的门上听了一会儿,里头确实没动静,她看向单思宁,“不会是出人命了吧?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随口一说,单思宁就急得立刻叫来了服务生。

    “快,快,把门打开!”

    服务生先是礼貌的敲了一下门,后又在单思宁的要求下,不得不拿来钥匙,拧开了门把,“嗑嗒”与此同时,孟霜霜也拧开了门把。

    “……”柏南筝看向孟霜霜脸上的表情,也没多问什么,孟霜霜也没看单思宁和单涵,只是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单思宁跑进去,一瞧,秦雨正跪在地上。

    柏南筝跟在孟霜霜身后,两个人来到餐桌前,孟霜霜对言战说:“言总,我先走了。谢谢你的款待。”

    “嗯战点头,司燃和李冬梅看向孟霜霜,柏南筝也看向她们俩,“言总,我先送霜霜回去。明天,你一定会来公司?”

    “一定会。不过,先不要告诉言董,我得睡个好觉。”言战说。

    “是,言总。”柏南筝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司燃,接着就和孟霜霜坐电梯下去了。

    电梯缓缓下降的时候,柏南筝看向孟霜霜隐忍欲哭的脸,她去停车场取车出来时,孟霜霜已经蹲在地上哭起来了,她拉着孟霜霜上车,又拽了两沓厚厚的纸巾给她,孟霜霜看到纸巾反而不哭了,她瞅着外面港城繁花似锦的夜色,久久的抽噎不语。

    ▓▓▓▓▓▓▓▓▓▓▓▓▓▓▓▓半步猜作品▓▓▓▓▓▓▓▓▓▓▓▓▓▓▓▓

    开始要好好开始。

    结束也理当好好结束。

    柏南筝特别不想知道秦雨在包厢里和孟霜霜都说了些什么,有些话,确实是不知道比知道好。

    这一夜,柏南筝又是没合眼,早晨去言氏传媒的时候闯了一个红灯,被早起的交警开了罚单,她进了办公室,就看到言战办公室得灯是亮着的。

    要知道,今天早晨柏南筝可是六点就进办公大楼的,清晨六点,言战的办公室好像已经亮了很久。

    “咚咚”得敲了两下门,柏南筝打开门——

    言战和言忱同时回过头去看她,办公桌上放着两人份的早餐,一个吃了一半,一个吃了几口,还有一些散落的文件在地上。

    言战和言忱手上都拿着笔,正在大题版上写着什么。

    “早。言董,言总。”柏南筝说。

    “早,柏秘书。”言战说。

    “下半年,如果我们继续趁胜追击的话,也许这条线,可以飚这么高?”言战看向言忱,“是吗?”

    言忱看了柏南筝也一眼,也没说什么,两人继续讨论,柏南筝靠在门口,看着这个前两天还歇斯底里的吵架的兄妹俩,颇有些哭笑不得,她给两个人泡了不同的咖啡,悄无声息的端进去,又悄无声息的走出办公室。

    弯起嘴角,柏南筝走到廊间的落地窗边,看向逐渐被阳光照亮的香港。

    又是新的一天了。

    两天后,柏南筝回到了雨都,好好的一个假期泡汤了,除了假期之外的很多东西似乎都在不经意间泡汤了。

    她很突然的决定要搬家,从原来的公寓搬到了另外一个公寓,搬家这件事,她谁也没告诉,有一次孟霜霜开车要到她家来找她喝酒,硬生生的被吓到了!明明没走错门,却看见一个男人来开门?问了半天,才晓得柏南筝搬家了。

    孟霜霜立即打电话给柏南筝,言辞激烈的涮了她一顿,两人开始经常下班后去酒吧喝酒,但再不像是从前那样,去那些十分吵闹、美妞乱晃的地方喝酒,她们现在都喜欢呆在安静一点的地方,聊聊商场上的事情。

    柏南筝开始习惯一个人睡在床上了。

    听上去似乎不符合常理,一个人怎么可能不习惯自己单独睡在一张床上呢?但柏南筝确实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所以在曾经漫长的岁月里,她宁愿夜幕降临去点一个小姐来陪自己入睡,也不大愿意自己一个人独寝。

    她发现吧,一个人睡,也没什么,床大,辗转反侧,左右蹦跳都没什么关系,在大大的床上睡觉,心境也变得越发广阔。

    柏南筝学会蒸鸡蛋了。

    朋友们都说,我的天啊,柏南筝也学着做饭了!仿佛这是一件再惊奇不过的事情,柏南筝不觉得自己围上围裙,淘米,把洗干净的米放进电饭锅里,接着把搅拌料理好的鸡蛋放在蒸笼上,是一件很娘的事情了。真不觉得了,一个人蒸鸡蛋,饭好了,一个人坐在餐桌前,认真的吃着自己的蒸鸡蛋和米饭。

    不知道下厨这种事情会不会上瘾……柏南筝开始捣鼓其他的菜式了,最夸张的一次,莫过于自己摸索了两天火锅,就叫来三五个好友,来家里吃火锅,友人们称赞道,和正规火锅店有得一拼!这可把柏南筝给乐坏了,当晚她喝得醉醺醺的回到房间里,友人们也不白吃白喝,就凑钱,把现在雨都的les吧里最风情万种的一个美P给叫来了。

    此美P魔鬼身材,天使脸蛋儿,收钱就好办事儿了,关上卧室的门,就去挑逗喝醉了的柏南筝,友人们还在议论今晚柏南筝大概会爽翻掉,谁晓得没一会儿就听见柏南筝大叫大嚷的喊:“滚!滚!滚!”

    友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柏南筝脸红脖子粗的把美P给抱出来,扔到了门外,“啪”得一声门合上,友人们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

    柏南筝却抬抬手说:“你们继续吃,我喝醉了,头疼,别给我整这些乱七八糟的!”

    友人们会意,决定以后不能给柏南筝找野鸡,要给她找家鸡。

    又一次,柏南筝和言战从德国出差回来,在机场的时候遇见了要回德国的尼尔森,柏南筝和这位孟霜霜的“儿子”可不熟,言战倒是和他寒暄了两句。

    言战去了一趟洗手间,柏南筝就和尼尔森大眼瞪小眼的坐在机场的椅子上。

    尼尔森问:“柏小姐,你知道,雨去哪儿了吗?”

    柏南筝就记得尼尔森这么问着,她就那么含糊其次的答着,他又这么点头着,她又再那么说着。

    直到尼尔森开口说,雨可能怀了我的孩子之后,柏南筝才如梦初醒。对尼尔森这个人,柏南筝旁得不知道,只知道他和他的夫人结婚八年来一直没有孩子,没想到……柏南筝真有些哭笑不得,当尼尔森捏着登机牌,把那晚他如何在醉酒的情况下对秦雨施|暴的种种,哽咽的说出口时,柏南筝给了他两巴掌。

    但这事儿,她就当做是烂在肚子里了,再见到孟霜霜时,一个字也没说。

    为什么呢?秦雨已经从孟霜霜的生活里走出去了,孟霜霜已经够惨了,就不用在给她背后来一刀。

    柏南筝觉得孟霜霜挺惨,孟霜霜自己倒不觉得,张老头冻结了她的账户,她的父亲也不再承认有她这个女儿,她自己就在张老头的公司里工作拿工资,变成了和一般小白领一样的女人。

    有段时间,孟霜霜一到晴天就会拉着柏南筝去城郊的草地上放风筝,柏南筝会躺在草地上,盯着那个越飞越高的风筝。

    风筝飞得越来越高,直到挣脱了线,孟霜霜都会在最后剪掉那根线,让风筝远远的飞走,于是最后两人一说到放风筝,都会简称为,嘿,出去放风!

    下半年对于柏南筝来说,确实是相当忙碌的,介于言战日益拔尖的地位,柏南筝在言氏内部也开始饱受尊重,柏南筝尤其喜欢提拔一些有才华但是没机会的设计师,要是从前,这种提拔肯定得上床解决问题,但现在,柏南筝倒是鲜少动手了,见到漂亮的女孩,欣赏欣赏,没什么想要品尝的欲|望。

    也有例外的,比如之前柏南筝捧出来的那个和周姓富商结婚的小嫩模,也不知道是不是婚后生活太无聊,倒是来找过她两次。还给她介绍了几个刚出头的小模特,柏南筝挑了一个混血的,要求她随传随到,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脾气很好,还会给柏南筝做早餐。这段关系持续了七个月就被柏南筝结束了,她害怕别人对她太好,也觉得这个小姑娘对她是真心的,不能耽误人家。

    自从这个小姑娘之后,柏南筝就不想再找小姑娘了。

    有一次聚会,有个朋友出了个馊主意,给柏南筝弄来了一个刚进圈子里的单身妈妈,身材挺好,气质也好,关键是那双眼睛,和司燃像极了,柏南筝一眼瞅上就喜欢的不得了,但面上当然还是挑三拣四的不愿意动手。

    两人就开始相处,去吃饭、看电影,最后水到渠成的坦诚相对了。

    这一次,对柏南筝来说,感觉十分微妙,这位单身妈妈几乎事事顺从柏南筝的意思,有那么一两个星期,柏南筝真觉得自己掉进了蜜缸里,但是两个月一过,激|情退却,柏南筝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这位单身妈妈给柏南筝留下印象最深刻的是,她也和司燃一样,率先提出了分手,且走得干脆。后来,朋友们一打听,这位单身妈妈压根就不是女同性恋,纯属是为了给她的小孩交医药费,才混进圈子里来坑蒙拐骗的。

    有人就问,南筝,你被骗了多少钱?听说她骗了好几个老女人!

    柏南筝怎么好意思说呀,她是绕开朋友和这位单身妈妈交往的,于是便摇头说,不就是那点儿钱嘛。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做好事吧?她立刻找到了这个单身妈妈,没想到这个单身妈妈一见到她就吓得要逃走,柏南筝什么也没说,直接把卡和密码给了她,算是给她小孩的医药费。

    当她转过身去,听到那个单身妈妈在远远的身后,重复着说,柏南筝,谢谢你!柏南筝,谢谢你!柏南筝,谢谢你!的时候,柏南筝莫名其妙的就哭了一场。

    自从这个单身妈妈之后,柏南筝就不想再找年纪大一点的了。她开始在一些和自己同龄的名媛里找伴儿。

    追求名媛的过程,是她从未尝试过得。她没追求过名媛,以前遇见的名媛,都是一夜解决一切,现在,她是根据自己的喜好、经济条件、家庭背景等等很实在的条件,来找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名媛,柏南筝想固定下来。

    按说,有了清晰的寻求条件,应该很容易找到人的,但她的友人们按照柏南筝的要求,出谋划策的半个多月,还没筛选出来一个人。

    柏南筝在等待的过程中,又遇见了陆雅。

    陆雅在宴会中遇到柏南筝也觉得惊讶,两人聊着聊着,就把话题扯到了司燃身上。

    “听说她现在在香港挺好的,我上次去shopping的时候,还见过她呢。”陆雅说。

    “你们,经常碰面吗?”柏南筝很意外的问。

    “当然不是。”陆雅一口否决,她每次去香港都是为了见司燃,这两年,她和司燃始终保持着十分稳定的联系,不过,就是没什么突破。

    “真的不是?”柏南筝倒觉得现在的陆雅和学生时代的清纯可人完全不同了,结了婚的贵妇啊,连眼神都充满了秘密。

    “是啊。你呢,和她有联系吗?”

    “没有。”柏南筝干脆的回答道。

    两个人又聊了聊各自的生活和工作,陆雅依旧做她丈夫的秘书,她听着柏南筝描述她的生活时,疑惑的问:“你为什么还不结婚呢?还没找到心仪的男人吗?”

    ……柏南筝犹豫的点了一下头,陆雅从来不混女同圈子,她也不知道柏南筝是花名在外了,只是感叹了一句,“找个好的就嫁了吧。”

    陆雅托着腮,喝了一口红酒,失落的扣着高脚杯,结婚两年了,她准备要个孩子,但在要孩子之前,她非常希望,自己和司燃的关系,能够更近一步。可惜的是,李冬梅这个碍眼的女人,总是无处不在呢。

    想着想着,她就当着柏南筝的面,拨通了司燃的手机,柏南筝坐在一旁,有些紧张的听着这两个人打电话。

    手机那头很快就被司燃接起,她开口道:“陆雅?”

    “哦,是我。嗯……你在干什么?”陆雅这才发现柏南筝还没有走,她不好意思的说:“我去外面打电话。”

    柏南筝点点头,陆雅起身走远,柏南筝思前想后,还是跟着陆雅走到了外面。

    “上次根本没怎么逛,你怎么总是那么忙呢?”陆雅站在走廊里抱怨着,要是让她的丈夫听见这娇嗲至极的抱怨声,他可就目瞪口呆了,因为人人都说,婚后的云太太,是个不折不扣的冷美人呢。

    “最近是很忙啊,又出了两次国。你下次来玩,提前一周告诉我,要不然,我安排不好时间陪你去的?好不好?”司燃在那头说着,陆雅不依不饶的说:“是你说得哦,下次要陪我好好玩?”

    柏南筝端着一杯威士忌,就靠在走廊一侧的柱子后面,听着陆雅的说话声,还有,无法听见的,司燃的声音。

    ——手机那头的司燃摘掉了眼睛,把工作室的灯全关上,拿起外套,穿上之后,又对陆雅说:“好了,答应你。行了吗?”

    “那还差不多。……喂,冬梅什么时候出国?”

    “噢。别跟我聊这个话题,好么?”司燃已经坐上了计程车,她嘘了一口气,一年前的元旦,李冬梅参加烤鸭大赛,一举夺冠,她这个老婆,现在可比她忙多了!

    “别生气嘛,我就是问问。”陆雅恨不得李冬梅快点从香港滚到慕尼黑呢!和司燃接触的越久,就越觉得李冬梅讨厌!

    “我也没生气,就是不太想聊这个话题。”司燃说得是实话,李冬梅要去国外的厨师学校深造,大舅和舅妈都万分支持,就是司燃……不大愿意放手让李冬梅去美国。

    司机踩下油门,载着司燃从以恒工作室回到了李记烤鸭店。

    “哟,又换了新装修啊?”司机笑着问。

    自从烤鸭大赛之后,李记烤鸭店就红了,全天都是客流不断,尤其到了香港的旅游旺季,来这里吃烤鸭的人是前脚掌踩后脚跟。店面扩大了一辈,请了五十三个伙计,司燃和李冬梅现在住在街角得房子里,大舅和大马还住在这个烤鸭店后面。

    “是啊,最近换了个风格。”司燃从车上下来,走进了热闹的烤鸭店,她很快就走到的后厨,看向戴着白色帽子,认真的盯着烤鸭的李冬梅。

    “喂!老婆!”司燃从身后抱住李冬梅,李冬梅恨恨的说:“搞什么!吓死我了!”嘴上一边抱怨,一边响亮的亲了一下司燃的嘴唇,“最近你怎么不擦唇膏啊,我的老婆什么时候这么邋遢了”

    “我有吗?”司燃皱眉拽着李冬梅的耳朵,李冬梅立刻开始翻那些烤鸭,又说:“你回家吧,今晚我会早点下班的,这是最后十个烤鸭了。”

    “好。我回家。大舅和舅妈呢?”

    “又去附近的老年人中心了。”

    “哦。”

    司燃出了烤鸭店,伙计们见到她都客气的叫她老板娘,说一声,老板娘,你下班了。

    她提着包,点了一根烟,走在热闹的夜市里,就当是散步那样,她走得极为缓慢,穿过小吃摊的时候,吃了几串烧烤。

    到了家,就先把她和李冬梅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在洗衣机嗡嗡的盥洗声下,听听音乐,看看照片,或者是看看新闻,偶尔,新闻上会出现言氏集团的消息,司燃就会多看两眼。

    衣服洗好了,她就去后院晒衣服。

    晒到一半,门打开,李冬梅就捶着腰走进来,抱怨道:“有两个丫头总是掌握不好火候,片鸭也片得不好。”

    “那为什么不辞了她们?”

    “都是大陆人,何必呢?”李冬梅走过去,抱住了司燃,两人就在一片五颜六色的衣服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司燃刚想说话,李冬梅就吻上了她的唇。

    两人吻了一会儿,又彼此看着对方。

    李冬梅先开口道:“你这么不想我去美国吗?”

    “……是。我不想和你分开。”司燃这两年看到了很多别人的分分合合,她在香港也找到了女同圈子,偶尔会和这些女人打打交道,当她听到一些分离的故事时,总觉得心里不好受。

    “就这么不相信我?怕我像煮熟的鸭子,飞了?”李冬梅又吻了吻司燃的唇,“你啊,怎么变成老头子心态了?”

    “你要去三年,三年?”司燃转过身,又去晒那些衣服,李冬梅也拿起晾衣架,帮着她一起晒衣服。

    “是啊,三年很短的,现在是2002年,我2005年之前就能回来了,我学东西很快的!”李冬梅说。

    “对我来说,却很漫长,三年呐。”

    “燃燃……”李冬梅皱皱眉头,“我想去深造,再多学一点东西,学一点新的、其他的东西,而不仅仅是烤鸭,还有对于餐馆的管理。这间学校,是破格邀请我,还是上次大赛的评委罗伯特先生推荐我去的呢。”

    “我知道,我统统都知道,你说了很多遍了。”司燃闭上眼睛,“但我就是不想让你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