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八章 红樱桃-《惊鸿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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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流泪,我跪在地上央求了很久,换来的却是父亲的责骂与软禁。
父亲将我关在房中,这一关便关到了第二年,我没有赴约前去娶她。某一天的清晨她竟意外的来到了我窗前,她说她想我,她说樱桃树已经经过了春雨的洗礼,她说……她一直在等着我回去娶她。
她亲手为自己缝制了一套嫁衣,每日穿着它坐在门前等我回来。她掏出那块丝帕给我看,漫长的等待中终归是寂寞的,她在丝帕的左下角绣上了两朵并蒂莲。
一朵是她,一朵是我。
久等不来之下,她便四处辗转打听,终于潜进云家堡找到了我。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弱女子,我能想象她为了找我所经历的艰辛困苦。
我说父亲不赞成我们的婚事,她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我,说要带我走,我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可天不遂人愿,我们离开云家堡不过半日便被父亲的人捉了回来。
父亲封住我的穴道后用穷凶极恶的眼神望着小珠,他甚至将母亲的死全部归结于小珠身上。他要小珠发誓,这辈子都不许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能对任何人讲与我有关之事,否则就一剑杀了她。
小珠没有发誓,反倒用她那一口吴侬软语向父亲诉说着与我的往事。也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她竟这么在乎我。
我们之间的故事很简单,她却说的真真切切,她每说一句,我的心便痛一分。她掏出丝帕给父亲看上面的桃花,念上面的诗。
小珠原是想借此打动父亲,却不料忍无可忍的父亲会冲着她大发雷霆,并拔剑割下了她的舌头。
纵是杀敌无数的我也被这一场面吓住了,小珠也被吓到了。她的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是在向我求救,可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鲜血不断的自她口中流出。
那些血流到地上,流到丝帕上,流到她的手背上,也流到了我的心上。
后来,承受不住剧痛的小珠昏了过去。
我发了疯似的以自身真气冲破了穴道,将昏迷不醒的她抱在怀里。失了仁慈之心的父亲铁了心要赶她走,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拔剑刺进了自己的身体以此要挟父亲,此生非她不娶。
因着顾忌我的生死,父亲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原以为我们终于苦尽甘来可以赢得一世相守,小珠却在成亲的前一晚发了高烧。她醒来后,已经彻彻底底将我忘记,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冷漠与疏离。
我拿出那块丝帕给她看,她依旧什么也想不起来。
终于有一天,她悄悄离开了云家堡,离开了有我的地方。
她什么也没带走,包括那块她视若珍宝的丝帕,她就这样走了。
她依旧走的很急,我也没有再追上过她。那间栽满樱桃树的院子也已经易主,没有人知道任何和小珠有关的消息。
我要去找小珠,父亲却在此时误中敌人诡计,失了大半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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