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一声不吭。 谢禾于是将剑用了力,王胖乎乎、胡子拉碴的颈部顿时出现一道红色的线。他语调扬起:“原来王的信誉也不怎么样吗,转眼就反悔!” 王畏惧刀剑锋利的刃,只好先稳住谢禾:“你们先退下!” 那些侍卫只好举着剑,渐渐后退到了门口,目光警惕地盯着屋内。 而琴师正将茶叶倒在宣纸上,慢慢地卷起来,像是对他们的这些毫不在意,在打发着时间。 王下意识地,看了眼琴师。他心里还是心疼美人的,赶紧道:“苑苑你别怕,孤一定会没事的!等孤带你出去!今晚一定带你翻云覆雨爽到升天!” “苑苑。”谢禾看向随苑,语调微挑,“你说我要不要杀了他?” 随苑靠在一旁,神情冷淡:“杀呀。” “苑苑你!”王满眼都是震惊,很快,眼底又从震惊转为愤怒,重重道:“好啊!你们都背叛孤!孤定要剁了你俩!” 谢禾忍不住笑起来:“圣上。你是不是输不起啊?输了就变这么暴躁,像是吃了炸药似的……” “这样吧。”谢禾淡笑道,“你不是很害怕赌盅吗?我赌你还能做一分钟的王。如果我输了,就会和世界上最难缠的人日日相对——” 赌,王还能做一分钟的王。 如果谢禾输,就会和世界上最难缠的人日日相对。 这算是,什么赌法? 王见着他这副表情,不知为何,看似懒散不经意,却觉得心底生了几分寒意。 但他总归是生杀予夺的王,是千金之躯的天子,他会与天同寿。 王顿时肆意地嘲笑了起来:“你从哪里习得的巫术?还想玩诅咒是吗?孤常遇见那些被孤杀了的人,在死前咒顾不得好死,但最后呢。死的都是他们!” 谢禾却在看着随苑用纸折茶叶。 片刻后,随苑向谢禾走去。谢禾微微扬起眉。 随苑却将那一捧捣碎的茶叶捏成一团,忽地塞进谢禾腹部的伤口里。谢禾疼地轻“嘶”了一声,眉间微皱。 却又很快舒展,静静地看着谢禾。 因为怕谢禾乱动,随苑只好一只手扶着他的腰。 下意识里感觉谢禾好高,也不算特别瘦,可是腰间却没什么肉,轻轻松松就能环住。 此时,谢禾身上白色的衣服,已经被渗出的血染红。 一小股红色,顺着衣服轻忽滑落成暗红的线。 随苑试着说服自己。 折磨折磨疼疼就行了,有伤还得治,不能真的死了。虽然这样想,还是有一丢丢心疼,不仅心疼谢禾,还心疼砸在这人身上的3000积分,打工人挣点积分好不容易的。 随苑的手指不怎么敢碰谢禾血淋淋的伤口,几乎是悬空的。 王用余光看着俩人这么亲密已经快要气炸了,不顾喉间的利剑,猩红着眼睛,大声道:“废物!都愣着干嘛,给孤杀了他俩!” 他平生最恨背叛,这才将菱贵人做成人彘。 这两人简直在他的雷区蹦! 可那些侍卫面露犹豫:“圣上,可是、可是您……”可是您还被他挟持着啊。 王:“……” 谢禾却旁若无人地低下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看到随苑银质面具下根根分明的睫毛。 他语气平静地对随苑道:“茶叶,你没抹匀。” 随苑:“……”抹茶叶的手抖了一下。 谢禾却稳稳地握着他的手腕,朝自己腹间按去,没分寸地粗暴涂抹着,比糊墙还随意。 可是他没轻没重,小腹处的伤口顿时裂得更深。像是张嘴的小蚌一样开出一道口子。 茶叶都被染红。 那一瞬间。 随苑感觉谢禾手指冰凉,而自己的手指已经没进了谢禾的伤口。 “你疯了!”随苑顿觉头皮发麻道,“谁像你这么涂药,你的小命迟早被你玩死。” 随苑抬起头,就见谢禾看着他恼火的样子笑起来,像是偷拿了糖果似的——谢禾偶尔也能露出人畜无害的样子,用手指抹干净随苑手上的血。 谢禾忽然觉得,他这样说话,是在关心我的生死耶。 少年微哑的嗓音悠悠然响起,像是在哄他:“苑苑。你不是洁癖?强迫症吗?” 空气间很安静、很安静…… 谢禾继续道:“你抹,你就好好抹呀。我又不怕你摸。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