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谁在教你-《脆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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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聆别过脸不予回答,商行箴也不计较,欺近几寸慢条斯理地教,声声切切道着不堪入耳的词汇,看时聆咬唇呜咽,看时聆眼眶氤氲,他像打火、像捻烟,指腹扫过,昂贵的深色衬衫登时淌了两三道浅重不一的白。

    眼前人在低喘,双颊比之高考前夕还要红一些,商行箴重新把双手撑在台面,这是见证一个人成长的另一个层面,他喜欢看时聆为他变成这样,也只有他能看。

    但有些话得趁着对方最脆弱的时候才好直击内心,商行箴与时聆额头相抵,低声道:“我先说好不好?宝贝,我喜欢你。”

    商行箴杜绝一切被拒绝的可能,坦诚完就偏头亲上去,因为尝过味儿,这次便耐心了很多。

    关于真实心意,他不逼时聆讲,只等时聆哪天甘愿,主动给他个回应。

    不过商人重利,商行箴这里讨不到甜头便薅别的地方,当晚把人扣在自己床上不让回去,还箍着时聆的腰问他学会了没有。

    时聆不敢说没有,怕商行箴诲人不倦;也不敢说学会了,怕商行箴让他躬行实践。

    等商行箴睡着,时聆侧卧着在昏暗中看着他的轮廓许久,用指尖点了点他的嘴角,然后悄悄支起身子在那里亲了一下。

    第二天时聆陪商行箴上班,起得稍晚,进绘商大厦的时候大堂挤满打卡的人,去电梯间的短短一截路,商行箴接收了不下十次的问好。

    专梯直上,时聆说:“好会装酷啊,商董。”

    商行箴昨晚睡前没空列晨会大纲,此时捧着记事本边思考边警告:“以后再喊我这个名称,我立马把你嘴堵上。”

    时聆仗着顶上有监控,商行箴不能在这里乱来:“用什么堵?”

    商行箴语气平和:“你越不乐意用什么堵,我就越要用它。”

    在电梯里还能贫两句,等进了办公室一坐下,秘书搂着摞文件敲门进来,时聆就光眼睁睁看着商行箴忙活了。

    秘书按轻重缓急为商行箴排好的工作汇报得精炼有序,时聆却听得犯懒,窝在一旁的靠椅里玩手机。

    这个汇报念了八局斗地主的时间,听到记事本合上的轻响,时聆抬起眼,刚好撞见秘书朝他的方向看来,神色探究,却不是在盯他的脸。

    时聆循着她的视线朝自己的手机望去,久违地捏住那枚海浪感应器亮灯。

    商行箴的手机就摆在桌上,远山随即亮起,他停住列大纲的手侧首问:“想要什么?”

    “口渴。”时聆说。

    秘书意会:“您想喝什么?”

    “除了咖啡,别的都行。”商行箴替时聆回答,“算了,我帮他点一杯喝的,等下你帮我到前台取一下。”

    秘书颔首应下,关门出去时不禁沉思商行箴这句话有否弦外之音,她用不用抽空考个更高级别的咖啡师证书。

    时聆会看分寸,虽然在秘书面前耽误了商行箴半分钟的正事,但没跟随商行箴去楼下开会,就留在办公室里看书。

    二十六层本就比普通办公区域空旷,一开会走光了人便愈加安静,连消音地毯也没收住来人的步伐。

    有谁在门外驻步,敲响门时喊了句“行箴”,时聆听出来,放下书拔高音量:“秦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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