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端过,“咕噜咕噜”猛喝了两口,泯了泯唇,觉得不再干涩,才举着杯子朝她一谢,道,“谢谢扈先生啦~” 扈席坐在那,看向她,面色无波,“不要再扯话题了,什么意思,说吧。” 事已至此,顾泣明白无论如何都是糊弄不过去了,只好认命道,“先生知道,今天平阳王柳百川,及其子平阳世子柳蝉雪提亲至长安府的事了吧!” 扈席擦着药针点了点头,“听说了,动静挺大的,我在药乾阁都听到了,可这事和顾丫头你毁容有什么关系?他们要娶的不是我那徒儿丰晏么?若是不想嫁,以死相逼,以毁容相抗的人也应该是丰晏而不是你,不是么?” “先生说的不错,若真不愿,该如此做的人应该是丰晏而不是我,可先生知不知道,丰晏她,是愿意的,据她说,她喜欢那个世子很久了,好像,是从十几岁的时候就遇见了,然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那这样,和你毁容划脸就更没什么关系了呀!” 屋内扈席不解之意越来越深,屋外丰晏同样如此,她止住步子,停在门前,收回了叩门的那只手,静静的听着屋内顾泣道,“扈先生有所不知,那平阳世子曾有个极心悦的女子,后那女子因故而亡,他便一直惦念于心,只好巧不巧,我的这张脸竟与那女子长得是那般相似。 仅多年前的一眼,那柳蝉雪就像是中了邪一般要非我不娶,如今,他既要娶丰晏,那自然要与我断了联系,而这一切纠缠的根源莫过于这张脸,我想恐怕只有毁了,那那柳世子才不会再花心思于我身上了吧。 丰晏那丫头很好,真的很好。日久天长的,他总能知道她好的。” 回针入包,“你这样对丰晏那丫头,她可知晓?” 顾泣泯着唇,笑着摇了摇头,“要她知道做什么,本郡说过,要让她欢欢喜喜的嫁人,堂堂正正的做那一府世子妃,给她一个一心一意的郎君的。这是她伺候本郡多年,本郡唯一给的起的东西了。” “砰—”丰晏推门而入,疾步跪到她面前,“郡主,丰晏不要,不要啊—” 顾泣面上的死气一下将她拉入那无边黑洞,黑洞的尽头,满满都是傅兖安病故时的一点一滴,那般清晰又刺入她眼,她怕极了的瞧向一边扈席,像落水者好不容易抓到的一根稻草,虽只希望渺茫但仍固执的不愿就这样放弃,没有结果的放弃。 “扈先生,您医书高超一定可以治好郡主的脸的,对吗?扈先生,丰晏求求您了,求求您,治治郡主的脸,只要先生愿意,先生要丰晏做什么,丰晏都会去做的。丰晏求您了—”她跪在她面前,头点如捣蒜,磕声响亮,直刺入扈席的耳里,她犹豫的看了眼顾泣,欲言又止道,“丰丫头,你先起来,顾丫头这脸,不是我不想救,而是,” 她无奈皱眉,“而是我无能为力了。” 见她与丰晏如此,顾泣只好伸着手,招唤着丰晏道,“丰晏,你过来,本郡想坐的起来点,你来帮帮我。” “是。”她将枕头使劲的按了按,又细细的掖好,唯恐枕头太硬,咯着了她。 良久,顾泣出声打破屋内沉寂,“一个个这都是怎么了,我这不过是伤了个脸怎么被你们瞧着竟像是病入膏肓,不能久留于世了?” 丰晏笑不出,扈席也还是没有说话,沉默里顾泣接着问道,“是不是我这脸并非一般划伤?” 丰晏一阵疑惑,追着顾泣的眼一并瞧向扈席。 “先生一向不屑说假,如今也不必花心思来安慰我了,久病成医,细枝末节不知道,大抵我还是感觉得出来的,一般的划伤,怎会致我如此,况且,”她抚上脸颊,“况且,这伤口自破落开始便散着恶臭,如今,虽得你药,臭味散了个七八,可这灼热感却半丝也未消退啊!” “有什么话,先生就说吧。左右一切都是顾泣自找的,谁都怪不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