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送—”顾泣如是回道。 “那顾丫头可别后悔,”扈席明显急了,连威胁都出了口,“我若出了事,你身上这毒可就真的无人可解了!顾丫头难道不想活了?” 难道不想活了?丰晏迎头一喝,屏着气的看向顾泣,想着先前王宫里她的态度,生怕她一个头点,回了她说她猜对了,她顾泣,就是不想活了。 半盏茶后,她终于松了口气,她见着顾泣微皱起眉,转了转眼珠,瞧了眼身侧她自己,略带为难道,“你说的不错,天大地大,我顾泣的命最大,那就让丰晏送你扈先生回去吧!顾泣不会武,一起也无用。” “丰晏,你可要好生的保护好这扈先生啊!若有差池,我拿你是问。” 攥于丰晏手心的帕子都浸了汗,她担忧的瞧瞧她,又看看她,急不可耐却又不能说破,她的郡主何时这般愚笨了?难道就瞧不出来,这扈先生是在专门等着她的么?怎好还这样说! 纠结了好久,她也没应她,只好支吾道,“郡主,丰晏若随了扈先生,那您这边若遇着意外了,可怎生是好啊!郡主,我的好郡主。” 丰晏学着以往对顾泣厮磨好久也不见她有片刻松软,只好做罢,转战扈席那边,“这灯花会才将将开始。据说今年的灯花会有个极新颖的节目,就在亥时,先生不若一起瞧瞧再回府?这般什么也不瞧的回去,也亏了不是?” 这件事件的最后,终是扈席退了一步,她软下态度应了丰晏的邀,不过口里依旧道的是可怜她这徒孙,不忍见其左右为难,也是怕顾泣当真出什么事儿,加大了她的工作量。 顾泣僵硬的摆了摆手,“随便啊!毕竟这长安街又不是我开的,扈先生想留,我也驱逐不得不是?”她话说的很敞亮,也很无所谓,但眼角眉梢的笑却没有逃过丰晏的眼,她摇了摇头,看了看左右身侧的两个人,也忍不住笑意挂上嘴角。 不管其过程如何,至戌时时,扈席都是跟着顾泣的,她们斗了一路的嘴,丰晏试过劝说,但其结果都是无用,她们或许会因着她而休战片刻,却不会因着她而终身止战。 所以,如今这局面,已经是她看来最好的了。 临近亥时,人群皆朝芳乐司挪动,顾泣拗不过丰晏祈求也随大流的去了芳乐司,这地,原在她查案的计划之中,但与计划相悖的是时间,她想的原不是这个时候来,一无所知的来。 其实论真讲,也不算一无所知,只不过是不知全貌罢了,而对于不知全貌的事,顾泣惯有的态度便是谨小慎微,但谨小慎微又不代表不作为,所以仅片刻,她就自我安慰道,既是来了,无论无何,也要查查不是。 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在这儿,会遇到这么多的熟人? 还都是些,不太愿意遇着的人。 俗言说,既来之则安之,事已至此,她已退无可退,这天夜里她最先遇见的是宁葵,就是那个陈林场上要杀她却没能成功的女子,那个叫她涂了药退了一头青丝的宜宁县主。 很久之后,当顾泣再次想起这一场遇见时,又不免感慨着当真算不得一场遇见,不过是她顾泣推杯换盏间,冷着眼旁观的一场风花雪月罢了,最多不过是在故事卡壳,快要演不下去时,现身,做了回推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