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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椅子上的人脚突然往前一瞪，顾飞白从不安中醒来。

    桌上一盏微黄的灯亮着，照射出顾飞白额前细密的冷汗。

    他刚才梦到秋雪怡了，她在哭，在跟他说对不起。

    顾飞白蹲下来，反握着她的手：“怡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在哪儿？我来找你好不好？”

    梦中的秋雪怡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着摇头。

    然后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扯着似的，离他越拉越远，顾飞白怎么追都追不上。

    顾飞白醒来也没动，就看着窗外发呆。

    现在是冬天，黑漆漆的天空中也只有一轮月亮。

    顾飞白觉得无力极了，他现在就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

    他心爱的女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人间蒸发？

    顾飞白好像想起了什么，猛然从椅子上弹起来。

    半夜电话响起，秦月灵很不爽，到底是谁这么没公德心？

    “喂？谁啊！”

    “顾飞白。”

    顾飞白淡定地回答。

    秦月灵噎了噎，这确实很像顾飞白的风格。

    还没等秦月灵开口，他自顾自地说：“当初你找张妈的时候费劲吗？”

    “费劲啊！怎么不费劲。”

    秦月灵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是噩梦一场，她就没干过这么棘手的事儿！

    “我就差把世界地图翻过来找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秦月灵也慢慢清醒：“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觉得，怡儿消失的方式和张妈很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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