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岛民已经有点麻了,控评方向固定统一为:黄玫瑰是“珍贵的友情”,蓝鸢尾是“希望与信念”,我哥选花语都这么有深意,而且送全剧组一定是考虑到我们特意端了太平洋。 陈默又沉默了。 任映真安慰他:“陈导,想开点,起码江屿送的不是花圈,也不是康乃馨。” 陈默说:“你腿不疼了?换药了吗就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任映真:“……” 时间流逝,《藏春庭》的全国巡演行程过半,最开始的那个月,期间刘问樵看他就像绝望的监工看烂尾楼,好在烫伤情况恢复得相当理想。 新生的皮肤光滑平整,在特定角度下才能看见细微的纹理差异,医生给出复诊评估良好的结论后,刘问樵才终于抹了一把汗:“还好年轻,照这个趋势下来,应该不会留下增生型疤痕什么的了……” 走路奔跑已经没有滞碍,只在李因扑秦铮的那个动作上需要谨慎地控制发力点。 这三个月刘问樵把大牌和偏方的药全开遍了才有这效果:“钱花得值就成,啥也看不出来。可算把这伤熬过去了,医生说你坚持好抹药防晒,这点印子也能消。” “话说,小真,你爸妈怎么连个信儿都没有,网上都沸反盈天了,也没见他们打电话过来问问或者托你哥带个口信儿?” “我们关系比较特别。”任映真想了想,说:“应该属于非典型的家庭吧,我还没成年的时候他俩就到处出差,我们家是大人有大人的事业,小孩有小孩的生活。各过各的,所以已经习惯了。” 刘问樵“哦”了一声,点点头表示理解。想起任映真写紧急联系人时留的是朋友手机号码。 刘问樵只知道他重组家庭,有个没血缘关系的哥哥,家里有钱,别的一概没多打听。经纪人和演员之间还是要保持一点距离,这是刘问樵坚守的信条。 任映真默了默,说:“刘哥,有件事……之前忘了跟你说。” “啥事。”刘问樵随口应着:“说呗。” “……我哥是陆枕澜。” 空气凝固了一秒。 刘问樵问:“哪个路、哪个轸,哪个蓝?” “去年拿了金叶奖的那个陆枕澜。” 刘先生倒下了。 刘先生又弹起来:“我草啊!”他找回自己的声音后大声问道:“那他就一直这么把你放生?澜星可是你黑子的主力军,他完全不约束粉丝的?他他妈——哦对不起。” “没事。”任映真说:“不过他确实没义务管我。” 刘问樵放心地开麦了:“那陆枕澜脑子里是有泡吗?” “他的想法也比较特殊。”任映真斟酌措辞:“……他可能有点不希望我被别人看见。” 陆枕澜连接到他身上的丝线是赤红色的。 欲望的颜色。 “你得罪他了?”刘问樵想不通啊,以陆枕澜的高度,任映真怎么都挡不到他的道也抢不了他的资源。 “没有。他的想法比较特别。”任映真斟酌了一下用词:“陆枕澜可能觉得我不适合做演员,更不适合当明星。总之就是觉得我在圈子里玩不转,最好知难而退,回家待着。” “……这就是有钱人的脑回路吗。”刘问樵喃喃着跌坐回椅子里:“所以他的袖手旁观跟借刀杀人也没有区别咯?这哪是泼天的富贵啊。” 他说:“你这是泼天的祸水啊,我该避谶的——你别真是祸水胚子吧。” 没两天,江屿就给他发信息。两人在录《寻味记》的时候就交换了联系方式。《春庭遗恨》已经上映了。 屿:映真,在忙吗?想跟你一起看《春庭遗恨》,我请客。 屿:[白色线条小狗捧心.gif] 。:时间地点发我。 屿:看你时间,有空吱一声。 。:最近巡演间隙,我都空。 刘问樵冷冷道:“这电影刚上,连影评都没出呢,他找你去看,他想干嘛?这不鸿门宴吗——” “不是公开场合。”任映真解释道:“我们找个电影院私下看,不是首映礼那种。” “电影院私下在哪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