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皇上这话……莫不是在公然指使鄢懋卿使钱贿赂牵涉此事的廷臣,这不是倒反天罡了么这不是? 诚然,鄢懋卿以郭勋义子的身份去重金贿赂群臣,再以皇上宠臣的身份去施加压力。 非但情理上都说得过去,而且可行性也应该不低。 只要堵住上面一些人的嘴,再疏通中间的环节,阻断了言路,然后收买拉拢一批人一边上疏营救,一边攻讦少数几个咬住不放的言官,这件事的风向便有可能改变。 倘若在这个过程中,鄢懋卿再想办法搞出一些足够吸睛的事情,转移一下公众的注意力,这件事八成也就这么蒙混过去了。 难道皇上一开始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愿说出口来,对自己和鄢懋卿都在打哑谜? 也对,这种话的确不能从皇上嘴里说出来。 若非此刻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不得不两者相害取其轻,皇上怕是永远都不会亲口说出来…… 可是皇上,这么做真的合适么? 尽管朝堂中有的是这么干的官员,甚至还是公开的秘密,但若这话由您来说,只怕后患无穷吧皇上? 也就是鄢懋卿不在这里。 否则他已经要开始怀疑,历史上严嵩父子那般张狂骄横,甚至到了有恃无恐、胆大包天的地步。 会不会就是因为朱厚熜曾经对他们下过类似没有底线的命令,因此给了他们勇气? 毕竟连皇上都指使他们这么做,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黄锦,你在想什么?” 察觉到黄锦的异样,朱厚熜面色骤然冰冷下来,深邃的目光中透着警告的意味。 “皇爷恕罪,奴婢什么也没想,奴婢这就去……” 黄锦只觉得一股子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身子一颤慌忙叩首。 就在这时。 “报——!” 殿外忽然传来一声报喝: “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有要事禀报!” 话音刚落。 不待朱厚熜宣召,陆炳已经疾驰进入殿内,大老远便是一个滑跪: “启禀君父,出大事了!” “翊国公府、英国公府、成国公府今日忽然一同押送了一批自称侵占百姓利益的不法亲属与恶仆,去往北镇抚司自首请罪,并各自附上账目,自愿清退所得不义之财。” “此事微臣不敢做主,只有请示君父亲自定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