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啧!好好当他的仪宾,还考什么?堵别人的路。” 温子甫气得一口气梗在嗓子眼里。 这些考生? 好好的书不念? 听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在那里胡言乱语。 侯府? 侯府都不知道还有几年呢? 全靠他母亲康健硬撑着! 跟皇上沾亲,那是从太妃娘娘那儿沾的吗?他侄女婿来头说出来? 吓死人! 可朝廷科举? 看的是来头吗?是真才实学! 哪怕夏太傅还在,太傅为主考,温辞该不过还是不过。 当然,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 说不定会把温辞的榜上提名归到太傅大人桃李天下? 考官们看他的面子。 还仪宾呢?谁稀罕做仪宾?他大哥可是连驸马都不稀罕当! 那位郡主和她的母亲,温家有多远躲多远,全不是什么正气的人。 只是,这些话,只能在温子甫心里翻滚。 作为顺天府的官员? 他不可能冲出去和考生们争辩。 哪怕是就事论事,身份上的差异? 也会使得这样的辩论仿若是当官的欺负学生。 毕之安出来,拍了拍温子甫的肩膀:“这话本不该我来劝? 论脾气,我比你都急、都跳脚? 但你今儿只能忍着。我回去写折子? 不管御史们明天拿不拿这事做秋闱文章? 我总得和礼部,还有姜大人通个气。” 温子甫忙谢过毕之安。 他算是当事人,他来开口,不及毕之安方便。 毕之安道:“赶紧回去吧,劝劝家里人,尤其是老夫人,别被这么桩糟心事给气病了。” 温子甫也惦记着桂老夫人,急匆匆回了燕子胡同。 刚进了门,温子甫看到了廊下的岁娘。 定然是宴姐儿也听说了,才会回娘家来问问。 温子甫往正屋去,穿过院子时,正屋的帘子挑起,青珠送了一人出来。 他定睛一看,这是陈大夫,自家进京后,家里人平素有个不舒服,都是请他。 温子甫心中大骇,一问,果然是桂老夫人给气得头晕眼花、视物不清,不得不请大夫了。 屋子里,桂老夫人靠着引枕,戴着青色抹额,躺在罗汉床上。 桌上点了灯,昏黄的光映得老夫人的脸色透出了层灰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