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抬眼扫去,只见林岳正用染血的袖口死死捂住嘴角,眼底却没有半分颓丧,反而燃着近乎偏执的狠劲。 他握着剑柄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染血的剑身竟在暗中颤鸣,赤色才气顺着指缝往剑刃涌去,显然是要趁他松懈发动偷袭。 左侧那名学子垂着眼帘掩去眼底的寒芒,脚步悄无声息挪了半寸,恰好堵死了词起白退向观战席的唯一空隙;其余三人也各自调整姿势,虽伤势在身,却隐隐重新摆出合围架势,气息沉凝得让人喘不过气。 词起白眉峰拧成死结,心底的疑惑骤然翻涌成浪。 他与这五位子路书院的师兄素未谋面,今日闯院切磋不过是文道较技,即便子路书院顾惜颜面,也不该生出这般不死不休的杀念,他们之间无冤无仇,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 这股违和感推着他下意识望向观战席,视线精准地锁在温庭玉身上。 那原本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子路书院院长,已悄然站起身来,指缝间捏着一枚暗纹流转的墨玉令牌,指腹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令牌上 “子路” 二字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他望向高台的眼神里,半分长辈对晚辈的容让都无,反而像在看一个刨了书院根基的死敌。 那杀意毫不遮掩,比林岳五人更甚,冷冽的目光扫过词起白时,竟带着咬牙切齿的怨毒,仿佛词起白不是来切磋的学子,而是毁了子路书院百年基业的仇敌。 四目撞上的瞬间,温庭玉非但没有收敛杀意,反而朝高台上的林岳极快地颔首,递去一个不容置疑的眼色。 林岳见状,喉间爆发出一声低哑的嘶吼,竟不管内腑震伤的剧痛,猛地挥剑刺向词起白心口 —— 赤色剑气中赫然掺了一缕诡异的黑芒,像淬了腐骨毒般翻涌,显然是动用了 “以血催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禁术。 词起白心尖骤然一沉,指尖已能触到剑鞘上凝结的寒霜,握着水寒剑的手骤然收紧,银白霜气顺着剑刃暴涨而出,在周身凝成半透明的冰棱屏障,将扑面而来的毒瘴堪堪挡在外面。 这一次,他眼底最后一丝切磋时的留手彻底褪去,只剩寒潭般冷冽的锐光,闯院之战本就落子无悔,生死不究,既然对方要置他于死地,他又何须再守 “点到即止” 的虚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