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们这些人,皆是世世代代以放牧为生。 可是,无论往上倒多少代,谁家有过属于自己的牛羊? 无论放牧的技术有多好,无论放牧的牲畜有多少,全是老爷们的。 他们能得到的,顶多只有老爷们赏的那口肉汤而已。 可是现在,只要给宋国人放牧七年,便能得到一大批属于自己的牛羊。 这种条件,谁能挡得住? 更妙的是,只要他们能进入到白水县的地界,宋国派来的那个官员,便愿意租赁牛马羊给他们。 而且,数量是不限的。 只要他们能承担得了损失,人家可是敞开了租。 也正是因为这个,周围的几个县,开始有大量的人口偷渡到白水县。 而那些走不了,或者说是逃走又被抓回来的,则是无师自通的也特么学会了挪界碑。 甚至丧心病狂的,直接把界碑挪到了黑山军司的大营门口。 他们以为,只要把界碑挪走,他们便也成了白水县人,可以享受白水县百姓的待遇。 而这一切,竟然只发生在短短的不到三个月之内。 一想到这个,任得敬便不由的冷汗直流。 三个月都这样了,要是时间再长点儿,鬼知道百姓们还能干出来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便是当时和宋国约定了,宋国不能有任何军队进入白水县。 也是因此,百姓挪了界碑之后,他们才并未跟进。 而且,也并未承认百姓们自己挪动的界碑。 可问题在于,界碑能拦住百姓的人,却拦不住他们的心。 以前大家都是给贵族放牧,倒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现在有了白水县这个对照组,那些牧民就好像是突然觉醒了一样。 在这三个月之内,各地已经发生了多起平民袭击贵族的事情。 虽然未造成什么实际损失,但是,一颗不好的种子,似乎被种下了。 这特么的,老夫好像真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 怎么办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