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像一点都不‘意外’——这可是烧了整片临时病区的大火,但凡是个脑袋里没有粪的,多少要跳几下,尖叫几声,询问到底因为什么… 没有。 他好像对这场惊吓有所准备。 侦探不着痕迹地挪脚,到爱德华·史诺身边,小声询问了几句。 他记得丹·巴奇今天不休假。 来得不该是这张陌生的脸才对。 “…行了…行了!我对这些没有知识、没有教养的人能干出什么早有预料——坦白说,给你们花了那么多钱,却葬送在一场大火里…很正常。否则帝国蒸蒸日上,他们怎么能穷呢?” 老警长咳嗽几声,招来自己的另一位手下。 “通知城里,派些人来…至少午夜前来几个人瞧瞧,我们还要等到…是啊,先生,我说的不算,我又不是这个国家的——” 威廉姆斯·詹纳推开学生,从腰间拔了个什么东西出来,一把扯住那警长的领子。 弗洛伦斯才看清楚。 那是一枚他从火场里捡来的钉子。 细长的钉子。 被抵在老警长的喉咙前,尖头儿快要到气管里去了。 “现在,让他妈你的那个没有*眼的上级,不管他是谁——立刻,马上,派士兵来接病人…监察局,警署,教会,我不管是谁——就半个小时,老混蛋。如果我没在这儿看见他们,你就和我一块下地狱…” 警长吓坏了。 他从没见过这样一双饿极了的眼睛。 “我不能——” 钉子向前。 “是!我当然可以——詹纳先生!我可以!快去!快去通知!您千万不要——我——我已经——我已经太老了——” 金斯莱双眸微动。 詹纳先生? 他倒叫的准确。 最早被救出火场的格林·科恩陷入了昏迷——当他迎接一场无法接受的悲痛,脸与身上的伤口趁势袭击了他。 他浑浑噩噩,感觉自己在一条紧窄的叶子船里随着起伏的波涛摇晃。 有人脱他到处是孔洞灼痕的袍子。 有人给他抹上冰凉的药膏。 用软管喂水。 他被安置在了某个干燥的地方,直到苏醒,他都在梦里,和妻子,和小约翰待在一块… 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爬行声。 某种动物钻动、啃噬的声响。 模模糊糊中,他听见一些脚步声,零碎的交谈,器皿磕碰的动静。 ‘实在太可怜了…’ ‘可怜?我看我们才可怜。原本只是治病,现在,倒有不少被烧死了。早知道,我绝不会跟着…离开伦敦。’ 讲话的另一方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发牢骚,改谈起一个更值得聊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