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水银合剂。 通过蒸煮,熏烫,驱逐疫病的‘希望之法’… 兰道夫清楚水银是个什么玩意。贝翠丝从小患病,他见过的医生比伦敦城里的大多数人都要多了。 “如果你的朋友在贝特莱斯,我可没有什么好评价。” “不和那位副院长学习,兰道夫。是真正的院长,老詹纳先生。我和你说过,侦探金斯莱,护士弗洛伦斯·南丁格尔——两个有理想的年轻人。” 看罗兰那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兰道夫就想笑。 可话题是疫病。 他又笑不出来了。 “…这灾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商人叹了口气。 每一天,他都能从窗户望见街上的尸体。 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受人重视的尸体。 当你每天都要吃面包,就不会再对面包感到惊讶了:现在,伦敦城的市民们也正渐渐改变着,日复一日地适应随处可见的死尸,麻木颓坐的活人,一具具等死的空壳… “市政府究竟在干什么?” “我猜…雷雨之祭?” 罗兰随口接了一句。 就像刚才讲的,凡人替代了仪式者。公正教会的雷雨之祭也一样——他们比其他教派更‘得体’,概因其中有了关键人物出面,为他们维持秩序。 伦敦市长马库斯·巴顿的女儿,伊琳娜·巴顿为公正教会站台。 她邀请来了许多密友,声称饮过‘罪人血酒’的自己,接触过不少患病者,却没有得病——没准,可能,或许,公正教派早就解决了伦敦城的灾难… 只是没有人发现而已。 兰道夫对她的评价只有脏话。 除非用铁棍撬开他的嘴,否则,他打死也不喝人血——为什么每当有灾难,这些蠢货干的蠢事要比灾难本身还让人难以接受? “据听说,巴顿小姐为惠特尔先生的才华所倾倒,‘无法不像个崇拜者追逐星辰一样追逐他’——别这么看我,只是引用。” 兰道夫做出一副恶心坏了的表情:“你是说,那个主持砍头仪式的娘们儿…你也不要这样看我,罗兰,他本人就长那模样。”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