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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萝丝进来，耸了耸鼻子。

    “…看来很成功。”

    “这仪式还有失败的可能？”萝丝拉过椅子，熟络地从烟斗架上摘下一只——那是老雪莱专门为她定制的，偏小号的弯斗。

    拧开玻璃罐，捏出一撮深棕色的烟草在掌心搓了几下。

    一点点填到斗钵里。

    她虽然不抽烟，可架不住老雪莱和汤姆成天在他面前叼着烟斗长吁短叹：‘这味道好极了’、‘我发誓，没有体验过它的人生绝不完整’…

    两个老缺德货。

    萝丝用拇指塞了塞斗草，叼在嘴上试着吸了两下，划燃火柴。

    “是啊，当然有失败的可能，”攥着烟斗的手放在膝盖上，老人眯着眼，静静凝视着还不大熟练的少女：“…比如，不完成最后的步骤…会炸了整栋别墅。”

    萝丝嘬了几口，语气中多有不满：“应该让汤姆警告我。”

    “不会出什么大事的，莉莉安，”詹姆斯笑笑：“如果你失败了，就证明你不适合走太远。一个一环，同样也能活得很好。”

    他说着，又动了动鼻子，低头看桌上的玻璃罐。

    “我明明给你准备了咸奶酪和蜜糖黄油味道的…”他多少有些失望：“姑娘们大多热爱不浓烈、甜味充足的烟草。”

    萝丝挑眉：“那抽起来有什么意思？”

    她可不是罗兰。

    或者说，完全和罗兰相反。

    罗兰就喜欢那些甜丝丝的东西，要么一大杯牛奶，要么蜂蜜，小糖块。作为一名执行官，浑身上下最多的不是圣水和子弹，是各式各样口味的软糖…

    她可不一样。

    她要最浓烈的。

    “像养了个男孩。”

    老詹姆斯俏皮地耸了耸肩，咬着吸了两口：“那个女人干尽了坏事——你需要我用这样的话来安慰你吗？”

    萝丝垂睫。

    “你托汤姆的事，可花了他不少力气。”老人拉开抽屉，拿出一枚铜牌。

    那是萝丝之前从因斯镇带回来的‘奖励’——那个狗屎斯特里特的藏品。

    “你很快就要称呼她斯特里特女爵了。在白矿这件事上，她显然比大众想象的都要聪明——哦，说回牌子，你知道上面记载的仪式非常危险吧？”

    詹姆斯大概弄清楚了这牌子上记录的无形之术意味着什么，但他并不乐意把它教给萝丝。

    「涌泉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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