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随后数日。 急转直下。 市面上开始出现一种声音,说那位不知打哪儿来的哈罗德·贝卡诺夫是个骗子。 这概因此前流传甚广的一件伦敦趣事——你很难相信,除伦敦以外的‘乡下人’们,是多么渴望听见有关伦敦的笑话。 无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的,只要是伦敦的就行。 对于这些生活在‘皇冠上的明珠’之地的居民,其他地方的市民总怀揣一种‘不过如此’的期盼,并热衷用各式各样的故事证明这一点,以至于长久来,多数底层人谈到伦敦,都会笑着讲一句: 原来您就是来自那个伟大国家的伟大城市里的伟大的擦鞋工啊。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虽然我每天有十二个先令拿,可是女王在上!我比那每周才七个先令的先生要艰难多了——我不在伦敦!’ ‘您知道吗?如果能去伦敦生活,您的皮肉就会被守卫砸个钢戳——有这证明,当其他人称颂伟大国家的时候,您就可以昂首挺胸的自豪说,他们的称颂里绝对有我!’ 总之是尽所能的酸讽,两边都看彼此不顺眼。 所以当一个来自伦敦的‘大趣事’出现在波尔蒂港的时候,它迅速被工人们记住、传播,讲的到处都是——仅两天,码头上的没有人不知道了。 甚至连个报童都能像模像样地复述一便,告诉你这精妙绝伦的技法究竟好在哪。 这个故事就是: 远洋贸易骗局。 一伙不知是谁的人,用几百封信,骗走了至少二十万镑的财富。 它们如幽灵一样出现又消失,没留下丁点线索。 波尔蒂港的市民嘲笑伦敦有钱人的愚蠢,嘲笑他们爱面子到荒唐,竟尝试封锁这不可能被封锁的消息——只要再过一段时间,早晚传遍全国。 笑啊,讲啊。 谈着谈着。 就有人发现不对劲了。 ‘这法子怎么似曾相识呢…’ 很快,他们就提到了一个人名:哈罗德·贝卡诺夫。 这个神秘的年轻富豪。 他虽然买下了卡文迪什在金烟雾的部分股份,整日奢靡,还做了许多近乎‘奇迹’的承诺——可纵览整件事,他付出的可远比得到的要少。 有好事者计算,那仗着‘家族生意’和‘金烟雾’敛得的财富,明面上募集的金额直逼三万镑了。 三万镑。 一套完整的、还算体面的衬衫、西裤、马甲、燕尾礼服、皮靴、金怀表、表链和表盒,再算上丝质礼帽、领带和柄上镶银的手杖——这整套绅士装扮算起来,才不过二十镑。 一个样貌姣好、学识说得过去(会多国语言和绘画)的家庭教师,一年才至多赚三十到五十镑。 而哈罗德·贝卡诺夫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募集了三万镑。 一个家庭教师六百年的工资。 有了对比,工人们就更乐于谈它。 越谈,就有越多人加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