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波妮看看她,又转头看看约翰·雪莱,狐疑:“我没找错地方吧?” “当然没有。”玛德琳接话:“做你们该做的就行,我看这儿不是有地方吗?”她努努嘴,示意客厅壁炉旁摆着的那张足足可以躺下三个人的床。 波妮脸色古怪极了。 “您是说——” “我们给双倍。波妮小姐,能不能适当地收起您那几乎没有的廉耻心,专心干该干的事——或者,我再邀请个别的人来。这条街上最多的是什么?” 波妮抿了抿嘴。 年轻的姑娘初出茅庐,有点退缩。 可… 双倍? 她身经百战。 “先生…我该怎么称呼您?”她先挂起那毛皮披肩,又曲臂到脑后,解开发带。 一切都自然而然。 雪莱尴尬极了。 他清楚荒唐事,是个合格、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但这还是头一次,在一位真正的淑女注视下—— 要知道,玛德琳·泰瑞不仅是淑女,也是拥有‘神力’的,是仲裁者的女儿。 看来他还不够荒唐。 他有点紧张,忐忑不安的内心促使着他尽快思考,思考点什么,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波妮和时间一样不等人。玛德琳给自己倒满了威士忌。 液体摇曳在火焰中咕嘟作响,逐渐沸腾。 她看着荒诞的歌舞剧,表演者在谵妄中说着胡话,在烈日下骑马,被蚊子叮了几乎不可能叮的地方。 他们用擦屁股的手挠身上的疥疮,流出浓汁,在腐烂中齐齐奔赴死亡。 ‘我天上的父亲——!’ 波妮高呼。 颈子上的勒痕是盖了章的死亡证明,当一个活生生的开始窒息,她将窥见神灵。 那是心肠硬的人才寻得到的灵感。 ‘死期已近。’ 玛德琳摇晃着酒杯,就像摇晃着一支畸形的指挥棒,一片载满海水的海。 然后。 只经历了短暂的沉默。 窒息的人便从酸臭的汗液里复活了。 野兽的嘶吼声炸碎成结束的消息落进酒杯里,蓄势待发的弹弓击毙已经臣服的野牛。 在攀登冷山的路上,在骤然暴降的冰雪让人打着哆嗦的路上,玛德琳放下酒杯,踱步到那试图脱离深海、还不习惯陆地的鱼儿面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探究似的要分辨一条鱼的性别。 然后,她缓缓跪了下来。 仿佛要用手掌里的浴盐为她清理口腔一样,捂住了她的嘴和鼻子。 用力,仿佛将捏碎她的下半张脸。 她就这样顺势把波妮搂在怀里,眉眼温柔地搂在怀里,轻轻念着关于死后的故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