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妈妈怎么能这样说我? “行啦,行啦…”玛丽莎摸着女儿如绸缎般服帖柔软的长发。“…发膏要不要我委那孩子再给你买个两包…” 凯特略显嫌弃地摇头。 “帕雷特老师说了,劣质发膏会损伤头发。我得用好一点的了…” 见终于说通母亲,女儿便像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拉着母亲的手说起自己课上的见闻。 精美的画像。 明亮、熏着香的乐室。 松软的绒毯,像镜子一样的漆木钢琴。 漂亮的、绘着细纹的鸟笼和茁壮攀长的树藤——连园丁都那么彬彬有礼。 她宁愿嫁给帕雷特老师家的园丁,也不看那脏乎乎的铁匠儿子一眼。 一眼都不看! 母亲于烛火中凝视眉飞色舞的女儿,几十年来的经验和本能,使她不禁开口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真能进歌舞团吗?” 轰隆。 这话像窗外骤然炸响的雷声一样,击醒了许多人的梦。 包括凯特·帕塞蒂。 她在其中不算是垫底,但也说不上出挑。 而每年能被推荐进歌舞团的,要么是直接越过帕雷特老师,从家、从父亲或什么关系,直接出发;要么,就是像她一样,家境一般的。那要被选中、具有天赋的孩子才行… 每年只有一两个名额。 凯特·帕塞蒂可谈不上优秀。 母亲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又开始长吁短叹。 她没收回那包硬币,从板柜上拽出一张,借着短短的烛火,捏起木棍,开始摆弄纸盒了。 一股羞愧与不甘涌上凯特·帕塞蒂的心。 同时,一些愿望… 或欲望,也在心里猖狂地繁衍。 凯特死死捏着被汗水浸湿的布包,离开了房间。 窗外,酣伏的巨兽打着呼噜,雷光闪烁。 照亮了一张流泪的脸。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