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容安堂刚刚积累起来的一点名声,眼看就要毁于一旦。 沈生澜拨开人群,走了进去。她的出现,让喧闹的场面静了一瞬。 众人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气质与众不同的年轻妇人。 那鼠须男人上下扫了沈生澜一眼,见她衣着朴素,眼神更加轻蔑:“你是什么人?滚开!别妨碍老子讨公道!” 周管事立刻上前一步,沉声道:“这位是我们容安堂的东家,沈娘子。” “东家?”鼠须男人嗤笑一声,更加嚣张,“正好!你们铺子卖假药,把我兄弟害成这样,你说怎么办吧?赔钱!一千两!少一个子儿,老子今天就砸了你这黑店!” 沈生澜没理会他的叫嚣,目光落在地上那“中毒”的汉子身上,仔细看了几眼他的面色、瞳孔和嘴角白沫的性状。 她又抬眼,看了看那伙人带来的、声称是“罪证”的那包所谓的“五加皮”残渣。 她蹲下身,不顾那鼠须男人的阻拦,用手指沾了一点那汉子嘴角的白沫,凑到鼻尖闻了闻,又用手指捻起一点那“五加皮”残渣,仔细辨认。 “这位好汉中的,确实像是雷公藤的毒。”沈生澜站起身,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鼠须男人一愣,随即得意道:“听见没!你们东家自己都承认了!就是你们的五加皮有问题!”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 孙老郎中也急了:“东家,这……” 沈生澜抬手,止住孙老的话头,目光平静地看着那鼠须男人:“我说他中的是雷公藤的毒,但并未说,这毒来自我容安堂的五加皮。” 她拿起那包“罪证”,走到门口光亮处,将里面的药材残渣摊开给众人看:“各位乡亲请看,这才是真正的五加皮,表皮灰褐色,有细纵纹和横长皮孔,质地硬脆,断面淡灰白色。而雷公藤,虽外形略似,但其表皮颜色更深,常有不规则纵裂,质地更坚,断面呈红棕色或黄棕色。” 她捻起一小片,展示给众人:“大家细看,这包里的,表皮颜色深褐,有细微纵裂,质地也更硬些,与我铺中正品五加皮截然不同。这分明就是雷公藤!” 鼠须男人脸色微变,强辩道:“你……你胡说八道!这就是在你们铺子买的!” 沈生澜不慌不忙,转向周管事:“周管事,去将我们铺子里所有批次五加皮的进货单据,以及这几日的售货记录取来,当着各位乡亲的面,一一核对。看看这位好汉,三天前是否真的在我容安堂买过五加皮。” 周管事应声而去。 鼠须男人眼神闪烁,有些慌了。 沈生澜又走到那中毒汉子身边,对孙老郎中说:“孙老,雷公藤毒性虽烈,但发作有迟有早。看这位好汉症状,中毒时间应不超过两个时辰。若真是三天前所中,只怕早已……”她没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围观的人群也不是傻子,开始窃窃私语,看向那伙人的眼神带上了怀疑。 这时,周管事取来了账册单据,大声念道:“我容安堂近五日,共售出五加皮三笔,买主分别是东街李屠户、西市王婆子、还有后巷的赵秀才,皆有记录和证人,并无这位好汉!” 真相大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