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李爱国同志,明天能否启用反射式大赤道仪?这对太阳黑子观测项目至关重要。” 天文台圆顶观测室内。 黄教授在得知案件已查清、李爱国是赵九章的故交后,对其他事一概不问,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他。 李爱国望着这位身形瘦削、鬓角微白的老学者,郑重点头:“从现在起,天文台恢复正常观测!” “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黄教授不关心李爱国的身份,不关心陈代表的去留,当时便扭头看向其余几个教授,催促道:“老陈,小齐,咱们又能开始工作了,你们别愣着了。”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疾步朝外走去,仿佛多耽搁一秒都是罪过。 一个年轻的教授走过来,对着李爱国尴尬的笑笑:面露赧色:“我是齐得名,一级研究员。李同志,黄教授脾气急……” 话音未落,窗外便传来黄教授的催促:“人呢?赶紧的。” 齐得名对着李爱国苦笑摇头,转身小跑着追向同事。 望着一众学者匆匆忙忙的背影,李爱国真切感受到那个年代科研工作者的赤诚。 他本想提及联合开展气象研究的计划,此刻却只能暂且搁置。 不过倒不用着急,天文台的桉子虽然解决了,还有许多琐碎的事情需要处理。 “老陈,案件收尾工作交给你,没问题吧?”李爱国转向陈代表。 对方先是一怔,随即忙不迭应下:“我立刻去办。” 周克望着陈代表离去的背影,凑近低声道:“你就不怕他暗中搞小动作?” “他不会的。” “为何如此信任?” “因为我站在这里。” 语气自信。 态度淡然。 成竹在胸。 周克忽然意识到,那个曾在巷口一块撒尿和泥巴玩的奶兄弟,早已在看不见的战场淬炼出了俯瞰棋局的气度。 陈代表的收尾工作堪称完美。 随后把桉子的始末汇报给了上级,并且召开了座谈会。 傍晚时分金陵君区下达命令,陈代表率领的特别调查小组即刻撤离天文台,后续工作由原所长马德章全面主持。 与此同时,金陵公署调拨的物资车队驶入山道。 两辆大卡车满载精白面、卫生油,车箱里还码放着近两百斤猪肉,引得刚复工的研究员们爆发出欢呼。 这批物资不仅仅是物资。 更是上面的重视。 李爱国是在老许家的演练场上得知这些消息的。 “唰!”寒芒掠过发梢,老许的刀势快如闪电。 李爱国旋身撤步,腰马合一间险险避过,刀刃擦着头皮掀起细碎草屑。 “师傅,你不讲武德啊!怎么能一边聊事情,一边偷袭人?” “我问你,问你啊,这是哪儿?” “演练场啊。” “不,这里是战场!是你死我活的战场。”老许没有半点心虚,用刀尖指着李爱国:“在战场上,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掉敌人,活下来,为了完成这个目标,耍点小手段是很正常的事情。” “师傅,受教了。”李爱国冲着老许拱了拱手,拎起大刀又冲了上去。 肖参谋在旁边偷笑。 拳打少壮,刀砍老迈,老许的螳螂刀法虽已经算得上登峰造极了,但是碰到刚学刀法就融汇贯通的李爱国,一番交锋下来就显得有些吃力了。 为了这该死的好胜心,老许连战场上的手段都用上了。 铛铛铛.两把大刀刀锋交错,刀光剑影中,李爱国突然矮身滑步,刀锋贴着老许肋下扫过,却在触及衣料时骤然转向,刀刃横架在对方咽喉三寸处。 老许瞳孔骤缩,惊觉自己后颈已渗出冷汗,这小子竟把他教的“诈败诱敌”反过来用了。 “好小子!”老许收刀退开三步,胸膛剧烈起伏,“几日不见,刀法里倒多了几分凌厉!” “都是师傅教的好。” “咳咳,今早吃多了咸菜,岔了口气……等休息片刻,咱们再演练。” “师傅可还记得,这是‘战场’?” 老许瞪他一眼,把刀递给李爱国,自个儿走到石桌边坐下,“臭小子,等会儿再练!” 李爱国将老许的大刀与自己的刀一并递给肖参谋,为老许斟上茶水,双手捧杯躬身奉上:“师傅,这回多谢您指点。” “谢我干啥子,要说我还得谢谢你呢。” 老许笑吟吟的接过搪瓷缸子,小饮一口说道:“经过这场大雨,金陵这边已经成为了牢固的大后方,我也可以抽空看看隔壁猴子家在搞什么事情了。” 肖参谋本来拎着刀站在旁边,听到这话,眼神一凛。 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冲警卫员们递了个眼色,几人便无声退至月牙门外。 小院内瞬间安静下来。 夏日炎炎,李爱国却觉后颈泛起凉意。 山上的猴子喜欢捣乱,爱好上蹿下跳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了。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 怎么现在老许就惦记上耍猴子了?! 老许正沉浸在兴奋中,没有发现李爱国的异常,继续说道:“老团长现在玩的很开心,这大家庭内有些人已经开始害怕了,就想着搞点事情来给咱们添点麻烦。” 这些事情涉及的层次很高,老许讲得很隐晦,李爱国却听明白了。 鲁大师说过:“北美一只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就可能会引发南美雨林的风暴” 现在的李爱国就是这只蝴蝶。 他搞出来的那些事情,已经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