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把“正义人士”几个字咬得略重,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意味。 薄行洲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如同错觉,又或许只是灯光的折射。 他没有追问,没有戳破,只是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仿佛接受了这个答案。 紧接着闭着眼躺着,可能也是因为麻药效果还没过。 病房里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默。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沉了,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她胸腔里翻涌—— 是对他伤势的沉重愧疚,是对今天惊魂未定的后怕,以及……此刻看着他脆弱地躺在这里时,心底无法抑制滋生出的、陌生的酸软。 她看着他紧闭的眼睑下疲惫的阴影,看着他因为失血而显得格外冷峻的侧脸线条,看着他那只裹着厚厚纱布、可能留下永久伤痕的手……所有的算计、协议、冰冷的界限,在这一刻都变得模糊不清。 傅语听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也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沉重。 她微微前倾身体,靠近病床,声音放得很轻,却异常清晰,打破了那片沉沉的寂静: “薄行洲。” 她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如此自然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没有前缀,没有敬称。 “今晚……”她顿了顿,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决定,也像是在等待他可能的拒绝。 最终,那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投降的平静,清晰地落在病房的每一个角落: “我留下来。” 不是询问,不是商量。 是告知。 说完,她没有再看他的反应,转身,走向角落那张宽大的陪护沙发椅。 病床上,薄行洲依旧闭着眼,仿佛已经沉沉睡去。 紧抿的唇线,似乎几不可查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 ———— 与此同时, 苏家别墅。 房间里一片狼藉,碎裂的瓷片和扭曲的金属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苏欲胸口剧烈起伏,砸东西带来的短暂发泄感早已被妈妈带来的消息碾得粉碎,只剩下更深的、啃噬心脏的嫉妒和一种被愚弄的狂怒。 “薄行洲...恋爱了?”她声音嘶哑,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置信的刺痛,“他怎么可能...” 第(2/3)页